白玉梁扶着面前的一把细腰,眼睛眯着,眉间有一道浅浅的“川”。

    “疼吗?”他叼着一支没点着的烟,要不是那声音含糊得过于漫不经心,简直像是牙疼。

    面前那片玉兰瓣一样的背,明明又窄又薄,却像真正的花叶子一样,中间浅浅地凹下去一道,朝着两边绽出半透明的白。

    “……唔?”玉兰花瓣的主人明显疼得张不开嘴了,“全进、来了吗?我嘶…还好。”

    白玉梁手心贴着的那一片的皮肤湿凉滑腻,毫不留情地揭穿左孟的谎言。

    他疼得直抖,雪白的皮肤紧绷着,像清晨的花叶一样挂着露。

    但是白玉梁似乎懒得分析他话的真假,欣然照单全收,伸手从他扶着的桌子上摸过来一只火机,慢悠悠地把嘴上的烟点上了。

    抓在桌沿上的手一下就攥紧了,淡蓝色的血管从薄透的皮肤下耸起来,是一种痉挛的漂亮。

    烟灰簌簌地抖在左孟背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温暖,又迅速地冷却,被汗洇成深灰色。

    背上猛地一冰,左孟打了个激灵。

    “烟灰缸而已。”白玉梁的声音一点不喘,却带着沉溺的沙哑,“不许掉了。”

    那个烟灰缸左孟很熟,白水晶的,猛一看高贵典雅,细一看周圈雕着的全是胖墩墩的小企鹅。

    白玉梁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左孟脑子里一阵阵地泛金光,但他咬着牙,一声不肯出。

    “喊我。”白玉梁低沉地命令。

    “白…唔…”左孟把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白玉梁。”

    “再喊。”水声渐急。

    “啊……”左孟牙关一松,喊了出来,“白玉梁!”

    一团火热滚过下腹,左孟的腿一软,半跪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

    屋子里铺着厚地毯,那一声不多响,后面一道闷闷的骨碌碌,烟灰缸没碎,滚到桌脚下躺平了。

    “你该说什么?”白玉梁把软塌塌的左孟翻过身,嘴里还含糊地含着一口残烟,“我怎么教你的?”

    没戴着成像器,左孟基本就是个瞎子。

    一双漂亮眼睛吃痛含泪,却没聚焦,只是茫然地仰着。

    就算看不见,他也知道白玉梁现在是个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