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要是咱们打了胜仗,安稳下来,还愁这点吃喝么?”

    “这些事情可不敢乱说,要是蔚风真擒住了咱们九殿下,肯定会借机提些条件,谁输谁赢啊没都准,但苦的都是咱们老百姓。”

    站在陵墨渊前面的两个流民窃窃私语,前面施粥棚子里的官兵老爷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到底喝不喝,不喝就滚,别在这挡路,去去去,下一个下一个。”

    “来了来了。”他二人谄媚的把手里的破碗递上去,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那士兵脸上一脸的鄙视,拿着勺子从粥桶里摔打着盛出来一勺粥,盛进那破碗里之前,还将勺子抖两抖,只见原本粥里就不多的米粒这下更是所剩无几了,那流民看着官兵老爷一服憋屈相,却又敢怒不敢言,想叫他多加些米给自己,却又没那个胆子开口,最后还是讪讪的抱着碗走了。

    等轮到陵墨渊的时候,他脸上围着黑色的面罩,身上穿的破烂不堪,将手里的粗瓦破碗递上前去。

    那官兵接过碗看了他一眼,那个长得高大壮的官兵贱贱的说:“昨儿我瞧咱蔚将军带队回来的时候压着一个人,听大伙儿说是西凤的九皇子?”

    “那还能有假,我兄弟小赵跟着将军去护那批粮草了,他说当时他离得近,那西凤国的九皇子还没等咱们将军对他动一动手,就自己吓得尿裤子,从马上滚下来要主动投降了。”右边矮个黑瘦子接话道。

    “哈哈哈哈,有这么孬?他们南方人就是娇气,哪像咱们的皇子,从小就在马背上摔打着长大的,都是铁铮铮的英雄汉子。”高大壮士兵表达了他的不屑和鄙视。

    “说是为了让他们那几个剩下的残兵败将活着逃回去,好给他报信不是。”

    “还听说长相白嫩的很,秀气的跟个娘们似的,要是咱们哥俩能去看地牢,没准还能一饱眼福。”高大壮士兵胖虎般的脸上露出些□□的笑容来。

    “得了吧,城南那个旧地牢里都是蔚将军最信任的亲信,能轮的上你我,快别做梦了。”黑瘦士兵用胳膊肘使劲怼了胖子一下。

    陵墨渊一直低着头听着他们插科打诨,“城南地牢?那不是淮朔城原本用来关押城内犯罪百姓的地方,没想到他们将姐姐关在了那里!”

    他原本没想着能如此轻易的就获知关押重犯的坐标,可是这一切巧合的很,竟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在这领碗粥的功夫,这两个士兵竟然无意中说漏了嘴,让他听到了。

    他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施粥的两个士兵,刚好和他们四目相接,那胖子连忙怼了那瘦子一下。

    “这种话你也敢说,小心被别人听到了告诉将军,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那里关押的可是重犯。”

    瘦子听他这么说,有些不屑:“这里都是些好几天没吃饭的流民,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你也不要瞎说,保不齐会有那边混进来的细作呢。”胖子特意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道。

    “你怎么还不走?就这一勺,多了没有!”那胖子看见陵墨渊还呆呆的站在那里,端着碗一动不动,像驱赶苍蝇般的挥了挥手。

    陵墨渊也没有说话,低着头走了出去。

    他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将破碗和粥都扔在了角落里,准备向城南地牢动身,可就在他走了几百步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如此重要的钦犯,这两个粥棚里施粥的士兵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侥幸他们真的有什么消息来源,知道了此事,也必然不会这样无所顾忌的说出来。

    这情报似乎来得太容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