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瞳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陵墨渊,果然他听到高鸿自报家门,脸上飘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一个比他还小一岁的人成了自己的舅舅,这确实好囧啊。

    但高鸿似乎并不知道他们二人的这层关系,还跟陵墨渊套着近乎:“九殿下,我觉得你这侍卫的武功甚是厉害。”

    “能不能借给我几天,也让我讨教讨教。”高鸿觍个脸强行自来熟。

    陵墨渊本来脸就有些黑,听到他说这话脸上更是黑了个彻底。

    “不行。”他上前一步,挡在了张瞳的前面。

    高鸿看着眼前这个未有交集的九皇子脸色臭的吓人,心里有些发毛,嘴里轻声喃喃道:“不借就不借,这么凶干什么?”

    陵墨渊一言不发,绕过了他,直接走了。

    张瞳跟在他的后面,冲着高鸿眨了眨眼:“我们家殿下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大了点儿。”

    那天的晚宴一切从简,俗话说男人不喝酒,交不到好朋友。一群壮汉最好的交际方式就是一个字—喝,喝着喝着大家就都熟悉了,果然这一顿饭吃下来将淮安城旧部和李将军新部的隔阂消了个七七八八,大家也彼此都熟悉了起来。

    很快,夺回外城淮朔的作战计划就提上了日程。

    “我军的兵力现在虽能与虎威持平,可是虎威人地处北方,身体高大健壮,如果以一换一,我们的士兵不占优势,所以要智取才行。”李将军在主帅的位置上摸了摸胡子。

    “各位同僚有什么好计策么?”

    底下的将领们窃窃私语,可是无人回复,也对,要是这里但凡有些有脑子的谋士,淮朔也不至于不出半月便被人夺了去。

    “主帅,属下有一想法。”陵墨渊向前一步。

    “但讲无妨。”

    “当下我军刚打了败仗,正是士气低迷之时,而虎威国国君野心勃勃,国家的律令又极为严苛,这两年他们东征西战,在攻占淮朔前,已经吞并了周围的几个小国,迄今为止,他们的士兵们已有两年没回家了。”

    “因此我们可以找些淮安城中会唱虎威人乡歌的女子,让她们深夜站在城楼,放声高歌,再找乐师演奏悲伤的乐曲,唤起他们的思乡之情。”

    “他们必然思念远在故里的妻儿,心不在战场上,军队的士气也就自然低沉。”

    “接着说。”

    “第一步打压了他们的士气,第二步便要断掉他们的粮草,淮朔被攻陷之时,城中所剩粮食已经不多,即便他们将百姓们的粮食全部征缴,也只够维持半月的时间,因此他们势必会向后方求救,而从虎威国到边城淮朔的官道只有一条,且必须穿过一片树林,到时我军派一只精锐部队提早埋伏,做下陷阱,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后方的下一批粮草又无法马上送到,他们就会成为饥饿的困兽,不战而败。”

    “第三步我们便可出兵攻城,到时便可用最少的牺牲夺回淮朔了。”

    李将军听后沉思了一下,“此计甚妙,但要容我再想想。诸位还有什么更好地意见么?”

    议事厅里的副将们七嘴八舌,一通讨论,也没讨论出什么所以然,最终李将军还是决定采用陵墨渊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