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戚钰恼羞成怒，“季云中！”
“殿下怎的一点也不懂风趣呐，这日子久了难免该闹出些矛盾来调剂调剂，您这么一直端着,我师兄就是有再多的情意也不敢说,你可不知道,他当年……”
滔滔不绝说了小半个时辰,昭王殿下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到支棱起耳朵，最后直接二人面对面恨不能“促膝长谈”。
直到外边侍从准备传膳，季云中还是说得意犹未尽，戚钰谨慎地问他,“你说的那样……是不是有点,有点……”那个词在嘴里绕了一圈又圈，看着季云中跃跃欲试的模样还是咽了下去。
季云中好似要彻底将他的不安和担忧给消除，竟拿出自己与谭迟作比，“你瞧我与谭迟关系如何？”
“……还好。”戚钰说完迟疑了一下,“可是你们二人自小青梅竹马，与我和霍怀慎情况不同，你口中所言的霍怀慎与我所接触的，”简直像是两个人。
季云中噎了一下，“……人都是会长大的嘛！”
戚钰陷入沉思,突然季云中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到他面前，“殿下要学一学么？”
“学什么？”戚钰莫名，下意识接过书翻开,“啪……”
书被狠狠地合上，昭王殿下面红耳赤，两根手指夹着书,恨不得将书和季云中一并扔出去，“你，你整日都揣着些什么劳什子，快将这东西扔出去！”
昭王殿下长这么大，哪里见过秘戏图这等玩意儿，季云中这厮还将它藏在怀里，想到他们近乎日日相见谈天说地，那玩意就在这人怀里……
季云中却将书往昭王殿下怀里推了推，“这东西不易买到，殿下可知我费了多大的工夫！”
戚钰还是不肯接受，外边突然就响起侍从问候霍怀慎的声音。
他一惊，季云中顺势而为直接将书塞到他怀中。
戚钰：“……”
“殿下？”霍怀慎推门进来就是僵直的戚钰与暗自偷笑的季云中，他不明所以，只道，“该用膳了。”
“嗯嗯，这就走。”季云中走时轻轻戳了戳昭王殿下的腰，惹得他一记怒瞪。
待屋中只剩他们二人，霍怀慎观昭王殿下的脸色，以为季云中又惹恼他了，试图开口安抚，“云中就是那脾性，只剩嘴上功夫罢了，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嗯。”戚钰后知后觉，脑子里一直想着怀里的那本书。
这许多日子季云中谭迟二人都是在昭王府留宿，遂在用过膳后他们自去休息了。
整个晚间，昭王殿下一直心不在焉的，一对上季云中的眼睛就飞快地瞥开，无论怎么看都透着一分怪异。
霍怀慎的目光一直随着昭王殿下，一见他情绪不高，心里闪过不少猜测，待季云中二人一走，他才开口问，“殿下今日身子不舒服？”
“啊？”戚钰都没听到霍怀慎问了什么，“你刚说什么？”
“殿下今日一直兴致缺缺，是出了什么事吗？”霍怀慎倒了一杯清茶放到戚钰手边，“有何事都尽可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