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色清隽,偏偏脸色苍白的吓人,尤其颊上一道显眼的伤疤,霍怀慎蓦地想起严晃说太子殿下拿了瓷片欲断小指,心脏瞬间揪起,不知怎么的就开了口,

    “疼吗?”

    戚钰身子一僵,牢里昏暗,尤其他逆着光,方才也只是凭着声音认出严晃,但是霍怀慎的声音突然出现,却真真正正让他错愕当场。

    他为何在这里?

    霍怀慎久久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回答,眸中闪过一抹受伤,他示意严晃打开牢房的门。

    严晃扔给他一把钥匙,“北镇抚司还有公务,我先出去了,侯爷您叙多久都成,就是行行好,千万别劫狱。”

    霍怀慎那“凄凄切切”跟死了婆娘的模样真是瘆人,严晃一颗七窍玲珑心,哪里不懂二人之间这暧昧的暗潮涌动。

    只是震惊归震惊,人他已经放进来了,所以唠一个时辰是唠,唠大半天也是唠,索性当他积点福报,卖点宣平侯的好,说不准以后能用用。

    霍怀慎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严晃尴尬的发现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这二人“含情脉脉”的对望,也不知看出来了个什么,依着他的想法,这个时候二人“小别胜新婚”,不该说亲亲抱抱然后那个这个么……

    “还不走?”霍怀慎微微蹙眉,严晃这人看不出深浅,在宫宴上曾有一面之缘,是个行事乖张的人。

    如今能如愿见到太子殿下,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没有受到过多刁难,还是让霍怀慎颇为感激的,所以即便是催人离开,也听不出太多的嫌恶。

    严晃撇撇嘴,“这就走,这就走……”说完朝太子殿下行了一礼,“殿下万安,下官先告退了。”

    戚钰没有开口,与其说不想搭理严晃,还不如说是他在看到霍怀慎时心里已然乱成一锅粥。

    霍怀慎的出现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他看着那道身影,完全不知道对方明明该是在泰山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心底蓦地跳出一个猜想。

    戚钰舌头一动,不防和牙齿一碰,一股剧痛泛在舌尖。

    好疼!

    霍怀慎打开牢房的门,一接近太子殿下,就看到他泪眼朦胧,心下一惊,“殿下受委屈了……”

    伸手在太子殿下眼下蹭了蹭,“臣来晚了。”

    霍怀慎眸中的愧意差点将戚钰溺毙了,他怔了又怔,好歹找回一点理智,“泰山一事了了?”

    否则真的想象不到霍怀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并未。”

    霍怀慎知道瞒不了多久,况且这次去泰山的路上他彻底明白了,对太子殿下,他放不下,也做不到二人咫尺天涯,所以面对太子殿下,他索性就厚起脸皮,时间久了或许能和他亲近一些。

    戚钰没有躲开霍怀慎的手,脸上的伤那般明显,霍怀慎见了自然会嫌弃,正好免了他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