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的时候,段昭没回去,找了个没人的篮球场,坐在篮球架下面,点了根烟,手机在兜里震了下,是贺昀,他队里的关系最铁的兄弟。

    贺昀:段大神,你在学校吗。

    段昭低头按字:在。

    贺昀: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段昭:就那样吧。

    贺昀:我想去看你,可是队里又发了新的训练计划,这两天抽不出时间,过两□□吗。

    段昭: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我。

    贺昀:你是不是挺丧的?我感觉是。

    段昭看着这行字,不知道怎么回,一根烟抽完,掐了,又点一根。

    沉了会儿,贺昀这货发了一篇小作文: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事搁谁身上都得缓一阵,而且你真没必要......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挺没劲的,但是你放心,咱俩是一辈子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贺昀对天发誓,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倒霉的。

    段昭开始还有点感动,后边越看越不对劲,回了个“?”

    贺昀:我决定,这批国家队集训,我不去了。

    “操。”段昭骂了出来,也懒得跟他一来一去磨叽,电话直接打回去:“贺昀你他妈脑子有屁吗......”

    班里又上了两节不太重要的课,到大课间段昭也没回来,桑菓往后传作业本时看见朱思明桌上贴的那张一块钱:“你怎么这么崇拜段昭?”

    “我哪是崇拜他啊,我是怕他。”朱思明拍着胸脯:“保命,保命懂不懂?”

    虞笙好奇的转过身:“你为什么怕他。”

    朱思明愁眉苦脸的叹气:“实不相瞒,我有个表姐在省队里练花滑的,段爷爷来第一天,我就找她打听过了,她说段爷爷确实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虞笙全当课外故事听了:“怎么不好惹。”

    “段爷爷是练短道速滑的,速度一顶一的快,性子也狂,出了名的省队小霸王,尤其干架有一手,一个人能干倒一个队,没人敢招他。”朱思明缓了缓,表情变得畏惧:“不过就今年吧,队里查出他嗑药,原先那些个成绩啥的,都嗑药嗑出来的,他好像不服,就找人打架,差点给人捅死,听说还在里面关了一阵子。”

    说完,朱思明拍胸脯:“你说,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坐在我旁边,我得多提心吊胆啊!”

    虞笙特别真诚的劝他:“你们俩同桌一个礼拜了,他到现在还没对你动手,也挺仁慈的。”

    就他这个味儿,虞笙有时都忍不住把他按进澡盆里泡个牛奶花瓣浴。

    “也有可能,”朱思明完全没听懂虞笙的语气:“是表面仁慈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