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呢?”平月打着联姻的名头来,不可能不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如何打算?

    “上赶着要进宫,不过陛下已经婉言回绝,宗室子嗣不丰,如今适龄的都是各家的心头肉,没人想要接这烫手山芋,还几个郡王世子都连夜定亲。你说可笑不可笑,那北梁贼子还有脸说不娶也行,要迎昭华公主回北梁和亲,我就不明白了,到底谁是战败国?”

    “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人有的时候不能将脸皮看的太重。”孟芫对此无所觉,北梁要是要脸早就国破家亡了。

    “不说这个,你打算在此常住?人家郑先生可不能一直金屋藏娇啊?”方通舟派去孟家的人将孟芫那个破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假的孟芫也被查过好几回,愣是一点纰漏都没找到,要不是这位正主在这里明晃晃的坐着,他都要怀疑此事的真假了。

    “谁是金屋谁是娇?”郑伯晏不由得有些恼怒,气上心头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反悔,他这是被孟芫混不吝的作风给影响了。

    “哦?你怎么看?”方通舟憋着笑看着孟芫。

    孟芫认真思考了一二,“那想必长成郑先生这样才算是娇吧?”两人被孟芫一噎,半晌没话可说,没想到孟芫如此孟浪,但是看孟芫真诚的表情,是单纯的觉得郑伯晏貌美?

    “简直荒唐,自己的事情竟然这般不上心。”方通舟察觉到好友的眼神,连忙岔开话题,“你自己的亲事怎么打算?”

    “孟家现在干嘛呢?”孟芫随口一问,

    “孟家属意魏家,贵妃娘娘还是看重平章郡王,两家都没有表态。”郑伯晏还真留意了一番,将结果告知孟芫。

    “一女议两家亲事,是嫌我在京都还不够出风头吗?”

    “你们俩怎么聊起这终身大事像是在市集上买菜一样平常?”

    “不然呢,两边人都不在意我的想法,怎么?要我来个婚前结善缘,然后勾搭其中一个来一个海枯石烂?”

    “我怎么觉得你要缠上我?那可不行,我与我家娘子很是恩爱,容不下旁人。”方通舟故作正经,孟芫将书放下来看着方通舟,疑惑地说:“我记得哪本书来着,描述一个上古凶兽,这凶兽靠那刀枪不入的脸皮祸害人间?你莫不是那凶兽转世?”

    “《八荒经注》”

    “什么?”方通舟不解,“那书的名字。”

    “本官不与你们二人猜灯谜,签典处还有案子要办,我先走一步。”

    “什么案子?”方通舟没想到郑伯晏会出言打听,看了一眼孟芫,人家正昏昏欲睡,

    “蜀州贪墨贪饷的案子,本来是正月里递上去的,最近陛下才要定案。”

    “多小心些。”

    孟芫一个转眼就睡过去,郑伯晏话还没说完,推了推孟芫,“如今这明月楼要办春宴,可要参加?”

    “别了,可不想弄出什么真假娘子案来,如果不方便我今夜回孟家。”

    郑伯晏想起孟芫行为无状,“既然你没什么事,委屈你一二化身小厮参与这春宴如何?”

    孟芫点点头,所谓春宴是一些读书人在一起谈学论道,正好听听大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