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纸古书楼>历史>当第一细作想回京成亲 > 不归路 ……
    “那你呢?你的真实想法呢?”

    “不重要了,自从我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真实的想法就不重要了,以后怕是不能再见面了,今日特地过来和你告辞,在京都能认识你我觉得很值得。”

    “你是……怎么踏上这条路的?”

    孟芫本来不想说,但想了想又开口:“我不是和你说过是阮从回救了我吗?还没仔细和你说起阮从回这个人,她与你有些像,天生长了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她是西北阮家出身,西北阮家曾出过武将,她们家儿郎不分男女都习武。她厌恶兵匪横行危害奉县子民,西北没有法子根治这匪患,她就去北梁找机会,此人天赋异禀,在北梁结交了不少的三教九流,得知北梁早晚要与大越一战。

    那时候就在西北早做打算,路锦门说是千机先生前头促成,其实那只是叫先帝点头的借口,路锦门的雏形就在北梁,领头人就是阮从回,那时我被她搭救,也每日跟在她后面看她忙碌,结交一些关键人物。

    北梁举兵,大越初始并不能敌,那时她在北梁已经有些威望,暗地里回了西北,由我引荐给萧将军,说要成立路锦门,路锦这个名字也是她起的,她相信大越定然会胜。

    一切确实像她想得那样,北梁内部腐朽不堪,连一些军机情报都能叫那些贪官用来换钱,但后来北梁察觉,建了不少的类似的与其对抗,双方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较量。

    可她被她信任的人出卖,后来只能断臂求生,将路锦门委托给我,我接这个担子并非情愿,可我欠她一条命,需要这股力量来给她报仇,也是我行事偏激加上我在路锦门里没有根基,也许是其他人对这个路锦门首领的位置垂涎已久,于是我被污蔑叛国罪追杀,后来也是我亲手葬送了这股力量,我确实没有骗你,路锦门被我除去八成。”京都如今还是怀疑路锦门又剩余,且人在她手上。

    孟芫喘口气,继续说:“路锦门覆灭,大仇未报,加上北梁战事陆续因为路锦门中有人为了避祸投敌,北梁在战场上占了上风,我接起阮从回在建立路锦门之前的人脉,用威逼利诱的方式掌控了北梁最大的矿产,北梁矿产快被北梁那些蛀虫们掏空,他们经过我能赚些银子,就交给了我,也也是一切能发展起来的根本。

    北梁冶炼技艺不行,于是这些矿产被卖到西北,做成刀兵重新回到战场,我也由此做踏板,慢慢掌握了其余北梁一些命脉产业,从而握住北梁一年收入的一成,至此北梁的军情信息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最后一战也是你们获得的消息?”祁宜川之战到现在还是一个谜,可孟芫不打算瞒着。

    “是,北梁举兵一战,除了战力强悍,其余的都跟不上供给,你听我如此说也该知道,北梁从上到下没有不贪腐的,北梁的底子早就被那些皇室宗亲贵族掏空,举战在最开始的时候,也不过是为了堵住北梁百姓的悠悠众口,说服他们只要踏过西北大朝山,就能来大越过上富庶日子,所以只要北梁一旦战败,举全国之力也没办法站起来。”

    “你说退隐,是真的不想插手这些事,可如今离开孟家,今后作何打算?”陛下叫孟家来困住孟芫,用家族逼迫她做出选择,可孟家对孟芫的掌控寥寥无几。

    “你说的没错,孟家那院墙还关不住我,之后的打算还需要仔细想想。如今北梁还未死心,我在北梁游走这一遭也不是全无破绽,我这额头红莲与身上古怪的红纹,就是被北梁一位高手抓到后纹上去的,那老家伙在北梁也有些名声,惯会一些旁门左道,也是他害死了阮从回,我为了重创他一步一步设局毁了他最重要的东西,最后一遭失手,被他擒住,然后就纹了这红纹,没什么用处,只不过我向来潜伏在暗处,无人知我姓名,无人知我来历,可随时更换容貌甚至性别,他深知没办法杀我,只用那一个时辰的空档给我做了这么个明显的记号,后来虽然有心补救,但也有不少人知道这红纹来历,‘有红纹者,乃北梁生死仇敌’这句话,传遍了北梁邺城。”

    “你杀平月也是如此?”

    “正是,平月对此一知半解,为了不叫她将这消息传出去只能灭口,如果落在她们手里,不仅性命不保,连晚节也不报。”

    “孟芫,你为何不考虑我?”或许是话题转变的太快,或许是没看出郑伯晏的纠结和犹豫,孟芫没反应过来。

    “什么?”刚才说起北梁这么重要的事郑伯晏就已经心不在焉了,一直思虑如何开口,第一句话说出来,后面就顺了不少。

    “不是叫你二选一吗?为何不选我?”

    “我不是说了,不想连累你们家吗?”

    “你不要考虑这些,我有保护家人这个能力的,你只说不考虑其他,二选一你要不要,选我?”郑伯晏问的有些郑重。

    “郑先生是因为之前与我有了肌.肤之亲才如此在意的吗?”

    “当然不是,我虽然觉得有些唐突不合礼法,可你不在意,我自然不会因为这个问你。”

    孟芫没想过这件事,仿佛她从未考虑过他,虽然之前刚认识的时候因为他的俊美美貌没少对他言语调戏,可相熟之后,孟芫从未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