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楚地认识到沐夏不再信他时,时落许久没有说话。

    时落已经说不出话了。

    面无表情的坐着,眼神都放空了。

    虽然心里告诉自己说,沐夏生气是应该的,他毕竟做了那样的事情。

    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放低姿态去哄、去道歉、去扮可怜……

    哄的时间长一点也没关系,沐夏毕竟是那样一个心软的人,总有一天会原谅他的。

    可是……

    为什么现实和设想的不一样?

    他料想这次哄人不会容易,却没想到一开始就不对。

    沐夏的表情不对。

    在时落的印象里,沐夏软乎乎又爱哭,最是好说话。

    经常他作委屈的模样央几句,对方就轻易纵容他动作。

    设想中的沐夏,会抗拒他,会不理会他,会哭,会伤心……

    可是现实里的沐夏,表情是冷的。

    他的眼睛里一片清明,没有丝毫赌气的成分。

    他说分手时,眼里没有丝毫的留恋,恨不能断的干干净净。

    时落感到心脏钝钝的疼,脸色也一下子白了起来。

    名为恐慌的情绪在时落心脏里蔓延开来,顺着血管流到四肢百骸。

    他头一次清醒的认识到沐夏是认真的,这样继续做小伏低的姿态再不能叫沐夏心软了。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

    时落发呆时,沐夏既不催促,也不离开,安静等着时落的回复。

    莫约五分钟过后,时落站了起来。

    走之前,他眼神专注的望着沐夏许久,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句:“小夏,或许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