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你们没事吧!”

    混乱的风声透过无线电,平白多了几分可怖的爆裂,夏博一瞬慌了神。

    “他们没事。”

    冷静而稚嫩的声音传递而来。

    夏博顿了顿,听到沈歆的声音反而更不自在,她跟戚钊随时随地插科打诨,不代表和他们走得近,客气更甚,极少插入特种小队的内部沟通。

    他斟酌着回应,“不明生物体,也就是蝙蝠,给你们造成很大威胁,老大他们受伤了吗?”

    沈歆站在废墟中,转头向后,巨型蝙蝠三角形脑袋卡在洞里,獠牙撕扯着空气,空洞外的翅膀煽动飓风,透过缝隙刺进来,寸寸如刀剑,将金属墙壁划得满目疮痍。

    “嗯。威胁非常大。”沈歆的语调甚至没有起伏,“不过,这并不是震懵他们的原因。”

    “震懵…懵?”夏博一头雾水,怎么也无法把两个凶残的特种兵精英和这个词联系起来。

    “对……”与沈歆回应同步掀起另一声爆吼,“草他娘的,老子要让它给研究所陪葬!!!”

    紧接着,一道身影从沈歆身边冲过去。

    “段文彬!”

    段文彬理都不理,提起机|枪站在狂风碎屑中对着三角头扫射。

    “让他去。”戚钊走到沈歆身边,面色如常,仿若刚才震褪血色的人只有段文彬。

    “老大,地下研究所怎么了?”夏博听到两人的声音,提起的心微微放下。

    “啊……”在段文彬发泄的扫射中,血肉纷飞做背景,戚钊和沈歆再次把目光投入背后的巨型玻璃实验室。

    里面鲜血铺地,残骸做舟,大型实验器皿做点缀。

    沈歆微垂眼。

    戚钊麻木的回答,“研究所的所有人都死了。他们被撕碎,伤口是猛禽的爪刃和尖牙造成的。”

    无线电另一头传出混乱的崩溃声,甚至裹着压抑的哭声,戚钊仿若充耳不闻,继续道,“他们的尸体没有任何被异化的迹象,连实验室保存的早期丧尸器皿都没有被打破。”

    末日第五天,幸存者们早就对清理丧尸麻木了,即便对面的丧尸可能是以前挚友尸体异变的,但末日没有抹去他们的人性,活生生的一百多条人命没有异化就这么躺在地下,是一百多丧尸无法相比的。

    “啊啊啊啊……”只有段文彬这样对凶手的杀意才能缓解心底的创伤。

    然而,这并不是普通的蝙蝠,它的身体扩大了上百倍,它的皮肤变成了坚硬的岩石,即便是加强的子弹反复射击在它的脑袋上,也不过让它的脑袋渗出几丝血迹。

    血是鲜红的,可笑的,它甚至没有被异化成丧尸。